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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的错,错误的错,常新的新

【兰哀|哀兰】瞒天不过海

Chapter.2|章节2


温馨提示:在此世界中,工藤优作和藤峰有希子并未结为连理,更没有工藤新一的出生这一说。


本文为兰哀/哀兰cp向,没有明显的主被动关系(也就是互攻啦)


剧情烂俗+人设混乱+文字无趣,还请各位看官斟酌一番,谨慎观看。

 

      “阿咧,快十点半了。太抱歉了,浪费了你的时间和钱。”,正当她们左看看,右瞧瞧不同品种,不同性情地猫时,北川忽然看了看手表,满脸歉意地看着志保:“这种店都是按时间收费的,所以还是我来付款吧,我想了想,觉得我不应该再强拖着你了……”。她又低下了头,眼神真切又夹杂着些许失落地看着地板,句句像是出自肺腑一样从身体里被拖拽而出,由心向生地溢出过意不去。

      北川骤然的情绪低落让志保不得不认真起来了,她可不想随意丢弃这个人脉,或许这位心情经常经历风起云涌的少女可以做个中间人,让她了解到点什么。可惜的是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位上一刻还甜甜地笑着的少女是竟然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变得多愁善感。在她的认知里,这虽富有戏剧性且有意思但却不太符合常理,人可不该肆意对不熟悉的朋友强硬地兜售悲伤。算了,不必在意这些,人难过的时候总是需要安慰的,所以只需要授予她一些听起来十分温暖的语言即可。

      想到这里,志保轻轻抬手,希望能够诚心地安抚北川,这个动作她早在鼓励姐姐时做了无数次了,然而此时此刻,志保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早已组织好的语言也被堵塞在了喉咙里,无论怎么生拉硬拽也没法扯出来。嘲弄地说,这简直是“欲辨已忘言”的再现。可惜对于志保而言,她无法坐在戏院里笑看全貌,因为她正是台上的演员。此刻的她什么也说不出但又不得不说出些什么,只得强撑着冷酷的面庞说些别扭的话:“怎么?如此活泼的北川同学也会有质疑自己的时刻么?”

      北川被这么一激,霎时没有反应过来,依然低垂着头,直至十秒过去了才抬起了头。她眉尖下落,眉尾上吊,无声地咧嘴嘲笑着。她带着些怨念地自嘲以反击:“呵呵…谁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呢……”

      再后来,谁都没有张开她的嘴让这像永远都在下太阳雨的夏日雨季那样厌烦的气氛变得好受些。沉默的气氛维持了十分钟左右,在这六百多秒内,二人都希望对方可以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以敲碎这可怕的屏障,可双方都不乐意做那个承认错误的人。静默的这数千秒中,这简单的小矛盾逐步飞升,成为了一场心里博弈,像是谁诚挚道歉就在某种意义上会输掉一样。此咖啡馆本就客户稀疏,一个上午更是只来了这二人,这便给予了她们一个适宜得不能再适宜了的——冷战场地。说实话,哪怕志保再无话语,她的内心也依旧空虚,因为这场战争的存在毫无意义,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尝会做此类不讨好还损伤自己的事。

      她想这只是一件极容易解决的冷战,北川只是有些怅然若失罢了,然而想起北川对自己的撩拨和挑逗,一切好像又都情有可原。委屈从不起眼的垃圾箱里纷至沓来,游行示威,快步流星地走到了喉咙里,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导火索,就将天才科学家的童年,少年,家人,同事,仇人一一联系又点燃了,绽放出了,最绚烂也最震耳欲聋的脑内烟花。心不禁被这股力量撞击,开始融化,所抖落的碎粒层层堆叠,形成了一股庞大洪流,让她想要仍眼泪充盈眼眶,甚至是像火箭一样冲出冲出眼眶,在脸上留下一层轻薄的水痕。

 

      可这太奢侈了。

 

      唉,或许北川与她有相似的经历呢?

 

      也罢,一句道歉而已……

 

      “我想,继续耗下去是无意义的……”

      “……”,北川面无表情,毫无言语,或许是在示意继续说下去。

      “钱我来付,我们要走了……”

      “你是打算......”,北川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交环抱胸,嗤笑戏言:“把我塞进出租车里让我回家吗?”

      女孩自信满满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北川同学不想学习…第三单元的数学了吗?”

      “……”,北川本还在赌气,突如其来的气氛缓和让她反应不过来,于是她别过头去,思索应如何组织语言:“那…那走吧!别忘了你请哦!”。她的表情管理能力真是让人佩服,竟能在刹那间由哭转笑,自然地流露出兴奋。也许在那短短几秒钟,她的脑内闪回了无数种结果,而最终,她挑选了最不为生硬的那个。不愧是将酸甜苦辣无数中心情捏入手中的北川,果然不负众望,做出了完美的答复。

      这位清冷的女孩没说什么,只是走向了收银台。

      很快,她便结完了账。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没了。没等她观察四周,一只骨干分明的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而手的主人,正是北川雪。

      北川手拿着一只鞋,另一只在脚上,她一边用空闲的手把脚后跟摁进鞋里,一边催促:“别愣在那了,走吧!”

      “哦...哦…嗯…嗯…好……”,大概是今天的太阳过于骄烈了吧,使得志保的大脑时常宕机。

      门外的太阳永远是那样,人们也永远是那样懒洋洋的,在没有太阳的庇护所里躲着它走。可能只有坐在地上摆地摊的小贩才会不厌其烦的顶着烈日,一次又一次地大声叫卖。大家自然都在抱怨夏天来临得太早,或许他们很少抬头看看那蓝得不能再蓝的湖蓝色的天空了吧。让人不禁垂眸惋惜的是,这饱满的天实在配得上那高昂的“美”字。只见在这蓝色之中,少年推开门,仰头望望这蓝天,又因太阳过于刺眼而抬手拦着它们。这并不妨碍她戳戳身后人,小声言道:“这怎么那么像那首诗写的——空中焰若烧蓝天,万里滑静无纤烟。”。后来她又担心那人看不到,便把身子侧了侧,见那人仍无心仰头,就伸手轻轻捏住那人的衣角,突然稍稍使力一拉,毫无防备的人就从屋里被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地小步小步向前挪移。北川见那人重心不稳,像一棵被狂风暴雨卷得东倒西歪的树,就急忙甩手捏住她的肩膀,又稍加重音地重复了一遍:“天空好蓝啊。”

      这门外的天空的确美丽,但北川刚才实在有些用力过猛了,以至于长期游走于各个教室,长大后又被锁在实验室里,维生素D吸收过少的“骨瘦嶙峋”的志保在上车后依然揉着肩膀。此刻的她更是惊魂未定,对着广袤的天空愣着神呢。

      北川见对方不动,傻傻地认为她是看那天空看得入迷,她便静悄悄地凑近那骨骼分明的女孩,同天空一起,默默欣赏着这不可多得的美景。这是一块流动的冰,虽清冷却似水柔情,而且,是不存在于世的。哪怕是隔着一个街角,她也看出了这位天才科学家是和学校中自甘堕落的,混迹于多数酒吧的不良学生有着天壤之别。她虽然聪明绝顶,却在一些地方傻得像一个隐于闹市的僧侣,真是的,为什么她会那般有魅力而不自知呢?但这位来路不明的从路边突然窜出来的朋友深知自己不可陷入这段友情当中,她绝不无资格握着任何感情,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张坚挺又易碎的面庞,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呐喊,努力在心里种植恨意。对,她不该入此,她的用处就是毁灭这一切,是的,她是一颗棋子,且是可以将死对方皇帝的皇后,不过,皇后也需同其他棋子配合才可完成将杀,或许,或许,那位死鸭子嘴硬的科学家小姐是呢……不,这不可能,绝对不行,北川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疯了似地否定着自我,责骂着自己,认为她的精神一定是出了某些问题——或许是时候去精神病院看看了,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连你的肾上腺素都抑制不住,啊?啊!啊?千万别对她有任何的依恋了,千万别……可她的脑内分身,那个冲动的,感情用事的家伙此刻像三头狗一样彻底不受控制可,在心底胡乱窜着,抓烂了所有用于思索的线路。而那位理性的家伙也很快认识到了这种方式是行不通的,便放缓速度,耐心地安抚着另一个自己的情绪,慢慢由责骂转为请求——拜托了,求你了…求你了…别…请别如此…我明白…我明白你此刻似炸弹一样已压抑多事…,渴求放肆释放自己的感情…我就是你啊,我还不明白吗?……但不行,我们还没到时候,你别忘了,别忘了啊……我们走出那件,我真的不想提它,那件事花费了多少年……所以求你了…不要让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不…千万不要……求你了……毋庸置疑地是,她的确说得动情,句句刻骨铭心,让那不易受控的家伙羞愧的消失了,不过代价是她也泪流满面,浑身发抖,缓缓蹲到地上掩面哭泣了。这谈判可真不值,竟在几分钟内就输掉了不少感情。

      那边的志保眼睛像刀尖一样锐利得一划就见血,轻轻一瞥便感觉到了北川的不对劲。她几年前修过心理学这门课,不能算作仔细钻研,但拜读过几本心理学书。她瞬间来了兴趣,这可是一个验证学习成果顺便加深友谊的好机会,为何不好好表现呢?她以非常快的速度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向在枝头休息的鸟儿一样,她的眼眸落在了北川的眼瞳上好一会儿,只为观察她的情绪走向以便于接下来的行动。这位学什么都飞快的天才居然会不明所以地随着面前的人的心情起伏,真是好生奇怪。当北川的眼眸垂下时,她也跟着一同咬唇紧张,怕害了太阳被乌云遮挡,而当北川眉峰凌厉,愤怒之情被强压于眼睛之下时,她也随之着急,像找一杯冰水降降北川的火。突然之间,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光速挪开了自己的眼睛。很简单,她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不是观众了,她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情感漩涡中,没有人会来看这场戏,然而她已经羞愧难当。不过情况还不算太糟,她的情感已经经过了多年的训练,只需一声令下就会自我了结,一定……一定不会出现问题的……一定…不会……

      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北川意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早应该叫醒这位还在发呆的人了。她便故作姿态地咳了咳,又把手放到志保眼前甩了甩,试图委婉地把志保叫醒。好吧,志保的演技未免太强了些,看起来毫无破绽,北川自然是没看出来。她得意洋洋地以为志保是过于迟钝了,还在心里偷笑了一番,于是便悄悄靠近少女的耳畔,准备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喂喂!你是在发呆吗…哈哈…呵呵……”

      “诶…哦,走吧。”

      “快点快点!”

      志保被北川左推右推,拉拉拽拽地走会了公寓。一路上,北川出奇地话多,打个比方吧,就像是她打翻了杯子中的水,而为了掩盖这不那么明显的错误,她欲盖掩弥地在四溢的水上盖了厚厚一叠的卫生纸,至少在志保眼里是如此。不过嘈杂些也好…也好……至少这段路会短些了……果然,在北川说这又说那的背景音中,她感觉走过的如此之长的路变得不那么煎熬了,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何乐而不为呢?

      在二人悠闲自在的行走中,她们很快就到了公寓门口。

      “啊,到了。”

      “上楼吧。”

      “No problem!”

      志保很讲礼貌地将北川领上楼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这略微吱吱作响的门。她稍稍靠边,微微摊手,将北川请进了屋。北川本来稍稍踮脚,这才得以窥见房间里的地板。因为她原以为志保会自己进屋,把她凉在一旁,没想到这家伙还讲点情义,真是惊喜。她便放松了下来,大大方方地跨过门框,走进房间后偷偷打量着四围。志保毫不着急地招呼她坐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了马克杯,倒了些许水给北川。她不快不慢地坐在了北川的右侧,以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北川:“你今天没有带你的课本或是教材吧。”,说着,她叹了口气,又言道:“我想,我需要事先和你声明,我会为你制定计划,且会严格要求你。北川,如果你真那么迫切地想要提高你的成绩,你还需摆正态度才行。”

      北川也随之认真了起来,她眼含歉意地说:“抱歉啦,我今天出门有些急,就忘记带了。”,说罢,眼神又由抱歉转为了温柔的坚定:“我会努力的,放心吧,我不会辜负老师的希望的。”。她的声音很小,但语气中肯得不能再中肯了,无论再怎么无情的人听到了这番话,都很难不为之动容。

      “不赖。你这真诚的面部表情已经超过了多数自以为是的人类,不过你的成果仍取决于,你所有的,以及你所做的。”

      看来宫野对她的学生还挺满意。

      志保熟练地从衣袋里抽出那只价格不菲的签名笔,又微微蹲下,半开抽屉后轻轻拿出一张a4纸。她运笔迅速,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纸上霎时被她那龙飞凤舞的字填满。这些内容她早在好几年前就熟练掌握,还练习了无数次了。她还以为这些东西不会再被她拎出来了,真是令她感到意外万分。

      这些题目的作用不必多说,是为了检验北川的能力。志保对北川印象不差,也并不觉得她的智商有太大问题,便没有将门槛设得过低。一共十题,题目的难度依次递增,第一题自然是“基础题”,但最后一道题甚至已经超出了高二的内容,或许她的期待其实不能说是高,只能说是很高。

      这位有些傲气的天才开门见山:“你先做着。”,五秒后,像是为了防止北川被题目打击到,她又补充道:“题目难度并不低,很大一部分题已是超纲的了,你做不出来但又头绪的题目可以和我讲讲思路。”

      北川笑了笑:“好。”

      她光明正大地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作为草稿纸,又生怕她的老师看不到就扯了扯自己红润赤色的唇瓣,露出半片舌头来,那模样像是一个经过物主默许的强盗一样,让志保生气却仅仅只是生气。

      对于北川而言,这些题目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她虽然不像宫野老师那样有着天才般的头脑,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日没夜的学习让她可以不费劲地算出这些题目的答案,可惜的是,这些努力都将被掩盖在那地皮之下,被她,埋藏于阳台上的玫瑰中。没时间可怜自己了,她现在应当把重心放在如何自然地隐藏自己的才能此事——如何委婉又不生硬地流露出自己的不解,又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精通这类题型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所伪造的头绪。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容易,毕竟这是对于演技和心理揣摩的双重考验,北川自然也觉得费劲,哪怕她提前写过台本。表皮上的她时而转转笔,时而扶着额头撸起秀发,又因为这无人知晓的别扭心思在头上划过了一珠又一珠巨大的汗粒,她的手也有些汗津津的了。这位手扶着额头正在专心致志地接受题目的折磨的女孩将百万种可能都想了一次,想时还不忘了读题,判断题型,做题。因为分心以及伪装的缘故,她做得很慢很慢,也算是完成了她的期许了。她实在是分身乏术,无法同时达成监视老师,做题以及思考对策,便愈发紧张,愈发害怕,幻想着无数双怀有恶意的眼死死盯着自己,幻想着计划败露以后的未来,越想越多,到最后的最后,这一切都如轻烟薄雾般消散了,她还是她,老师还是老师,公寓仍是公寓,题目仍是题目。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了。

      或许在北川心中的无数个平行宇宙里,志保一直都是以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可真实情况不尽如此。志保可没有那个闲心思,她不可能无时不刻地凝望着一个人无聊地做着无聊的题目的。她的确有些怀疑为何北川对于她那高调无比的出题方式如此淡定,甚至有些轻蔑之意。她不禁思疑起了北川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想的时候手也没有闲着。那骨干分明的节节白皙的手往桌上的书籍轻轻一勾又一捏,书便轻而易举地被她握在手里。虽说她读着书上的文字,可她却从未将心思放在那上,她不断地思虑着,回忆着自己现有的人脉,好不容易架构出了一个清晰明了易执行的计划又屡次推翻,三番两次下来,她也有些疲劳了,尽管如此,她仍不断地逼迫自己高强度地环视四周,进行思考,仿佛这样的她才不会懈怠下来,被敌人趁虚而入。

      她不愿开诚布公地告诉自己,她的确脆弱敏感,她依然一接如旧地否认一切对自我的贬低,而为了逃避这些无可救药的抑郁情绪, 她又需保持高傲甚至是自大和自负的格调。“真是欺世盗名的骗子啊,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活在一个楚门的世界里。”,真我被无色无形的屏障约束了自由,可这一切并没有封住她的口,她总是在宫野想起她时无止尽地对她进行着剜皮剥肉的精神伤害,尽管她是对的。而这无可挽救的假我又只得干巴巴地笑笑,背着那无比庞大的十字架负重前行。有谁是对的,又有谁是错的呢?那真我就真是真的?不,她不可以再继续想下去了,更深层的东西她不可以知道,那心房最深处的保险柜中的那份文件,她绝不可以打开。她必须时时刻刻记住她的目的,向自己洗脑这个世界只有欺骗与盗窃,生活永远没有变化,因为那永远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她不是不知道阿尔贝·加谬的绝望中的希望——对于这可怕的形象,我们必须迎头赶上与之匹敌。到达巅峰之上,一切都将与尘同光,不分高下,真理就会从表面的不公正喷薄而出。她也并不是不了解北岛的大义凌然——如果海水注定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她在成千上万个深夜里仰望着虚空的夜,竭力思考。她的学识让她可以成为英勇就义的枭雄,她可以是大人物,像书里写的那样,可大人物又何尝不是背过身去了的小人物呢?在那因人类的渺小而趋近于永恒的时间里,这一切多像一个笑话啊。是的,虚无主义,她堕入了虚无主义的漩涡。她赋予了一切意义又数次推翻它们,她气到上头时砸碎玻璃杯又颤抖着手拿起断裂的玻璃片,向自己的手狠狠地划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认知中的现实是现实,或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她质问神明,为何生活就是一场笑话般的喜剧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可能神明不会像一位无神论者显现吧,真是个好笑的笑话呢!

      不过她还是有些原则的,她并不会利用甲基苯丙胺或是酒精和尼古丁来麻痹自己,令自己释怀。恰恰相反,她常常买许多速溶的黑咖啡以及安眠药并让它们堆叠在柜子里,有事没事就打开看看,冲动着想把它们吞入自己的肚腹里,闭上双眼,痛苦一回后一了百了。然而生活却常常只留那么一束星光,让她就这样有一会,没一会地撑到了成年。

      她再次有了走入厨房,让自己成为刀下亡魂的想法。

      “喂喂,老师,已经快一点了诶。”

      “诶…是吗?”,宫野平静中夹杂着一丝丝惊讶。

      好吧,她还不能死。就当这场富含戏剧性的相遇是命运的馈赠好了,在命运收走北川雪前,她可得好好享受有她的人生。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吃午饭了!”,北川一脸囧样的揉着肚子。

      “可以。”

      “嗯…老师家有没有食材一类的。”

      宫野想起了自己有一顿没一顿的作息,她还是头一次开始认真反思自己不规律的作息。

      说真的,她不敢回答北川。

      细心的雪很快意识到了志保的窘迫,便挥挥手提议:“要不,我们再出门一趟去买点吃的?或者买点食材回来煮,市场里这里不远,而且我的厨艺超好的,不露一手可不行。”

       “呃……”,志保有些好奇北川的厨艺如何,却又不好意思要求北川为自己煮饭。

      “算了,我来选吧!中午吃我做的菜!”

      北川看起来很激动,完全看不出几小时的伤心模样。志保静静地看着她,默不作声地去开门,她很高兴北川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却又失望自己没能帮助北川走出自己的情绪低谷,反倒让一个消极的人故作积极地安慰自己。雪谛视着志保形单影只的影子,不自觉地向前行走。志保听闻脚步声,下意识地颤颤巍巍地回头,看向了雪,她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情绪就将求助之意一并摊开,把无助化为眼眶里的那一点点划过天际的星光。雪已经彻底无法抑制她的内心了,她冲动地奔向志保,紧紧拥住她,手指用力地揪着志保背部的衣服,褶皱化开又合上,衣服干了又湿润,她们没有交谈,没有思索,甚至不大了解对方的过去,但她们此刻终于决堤了她们的大坝,放肆地,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们此刻,不是帝丹高中的女高中生或是组织里的Sherry,她们是她们,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走…走吧……”

      “……好…好……”






未完待续,烦请各位看官静候下一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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